啾啾啾啾~

原“一只喜欢写文的鸟宝宝”

【宜嘉】Bittersweet(现实向,6000+,一发完)

糖里有玻璃碴预警!!!

糖里有玻璃碴预警!!!

糖里有玻璃碴预警!!!

勿上升真人!!!!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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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武道馆演唱会结束的时候,段宜恩忍不住在台上哭了。

台下粉丝们的安慰声响成一片,他使劲仰着头,想把漫出来的泪水咽回去,刘海上的汗水却反而落下来,在睫毛上缀成亮晶晶的一片。

旁边的珍荣拥住了段宜恩的肩,他抱得很紧,紧得像是在故意填补什么人留下的空缺。忙内们拥过来围着他安慰,他看见BamBam移开了话筒,眼神迟疑了一瞬,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然而回忆并不会犹豫,它只会蔓延如汹涌潮水,闭上眼睛转过身却越发清晰。他知道BamBam没能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那时他们还在中国,演唱会临近落幕,他同样红了眼眶,调皮的弟弟中英夹杂,一开口便引起一片笑声。

“段宜恩你EVERYDAY哭!”

在这里说这句话应该也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吧,然而BamBam却始终没有开口。原因他们都清楚,因为此时此刻,不会再有人披着毛巾上前,把收不住眼泪的段宜恩护在身后,泛红的大眼睛里却同样盈满晶晶亮的水光,小烟嗓吆喝起来中气十足:“哭怎么了?哭犯法吗?”

段宜恩仰着头,流动闪耀的绿色灯光浩瀚如星海,感觉自己如同沉浮在宇宙中的一粒微尘。

哭不犯法,但爱本身就是世人加于自身的罪孽,刑期无期,只因自己已经画地为牢。

 

数天前王嘉尔从中国回韩,段宜恩早几天就拿着手机算好他回程的时间,掐着点儿第一个出现在练习室,望见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心跳窒一窒,又痛苦而幸福地皱成一团。

嘎嘎好像又瘦了。

一路上构思了无数见面时的情景,真见了面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连喜悦和激动都被硬压在瞳眸深处,面上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Jackson今天就回来了?”

他等着那个人扑过来掐他的后颈,小烟嗓嘟嘟囔囔地抱怨他怎么对自己那么不关心连回来的日子都记不清楚,这样就可以在练习室里名正言顺地眯起眼睛摸摸对方软软的头发,掂一掂肩胛骨看看他究竟瘦了多少。

然而嘉尔这一次却没有如他想象。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从口罩边上隐约露出小括弧的一角,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转过头去,继续听编舞老师讲解今晚的练习。

怎么了?

段宜恩心里疑惑,用目光无声地询问,却都被那人转了头避开。

练习持续到接近凌晨,嘉尔额上汗水晶亮,被汗水浸透的口罩底端清晰地勾勒出清瘦的下颌。一晚上他的口罩也一直没摘,直到快结束的时候被没大没小的忙内们打闹着“哥你在我们面前还凹什么造型”一把给扯下来。

段宜恩躺在沙发上装作玩手机,目光却立刻落在嘉尔的嘴唇上,原本红润饱满的唇色显得越发得红,唇边起了一排晶亮的小水泡,整个嘴角也都是肿的。

“这是怎么了?”

一听段宜恩的声音忙内们顿时收声,嘉尔来不及重新戴上口罩,段宜恩已经凑过去,用手掂起他的下颌仔细查看。

略略粗糙的手指滑过下颌,段宜恩感觉到对方的肌肤明显地战栗了一下,小孩儿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语速快得几近掩饰:“Nothing,我前几天在中国的时候不小心吃错了东西,上了点火……一会儿就好了。”

小孩儿嘴唇肿了,一串话都说得艰难,看他又低下头去闪躲自己的目光,段宜恩心下着急,一把摁住他的肩膀:“你吃什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上火而已……我要去做直播了,先走了!”

嘉尔灵巧地闪过他的手臂,胡乱拎起包裹走得匆匆忙忙。段宜恩伸着的手停在半空,只来得及抓到一丝遗留在空气中的熟悉的香气,心忽然间胀得发痛,说不上来是后悔还是委屈。

若干天才能盼来的一次见面,他不该表现得这么固执而急切,可看到小孩儿生病的模样却又瞬间忘记了一切,只想留他在身边,安慰他,照顾他,守着他慢慢好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行程追得兵荒马乱应接不暇。

可是这都是他的错吗,明明几年前还是那么乖巧的小孩儿,受了委屈就嘟着嘴来拉他的衣角,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求安慰,去哪里都要他陪着一起去,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硬要把他摇醒,听他中英韩混杂的小小心事,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会疲倦。

他的玫瑰还在这里,可那个小王子,现在到哪个星球去旅行了呢。

 

王嘉尔做完直播回到住处,赫然便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段宜恩。

韩国的冬天很冷,段宜恩却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脸颊上浮着一层霜晨浮霞般的红,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萦绕在他周身空气中的淡淡的酒意。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是好看的,即使是在这样黑沉清冷的夜里,即使在这样瞳眸里噙着昏沉和愤怒的时刻。

“Jackson,你在中国跑通告的时候又吃辣椒了对吗。”

段宜恩开口,充满压迫力的低音炮,因了酒意和怒意的衬托,像沉沉闷雷压在嘉尔的耳膜。他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唇,想了想却又放下了手——段宜恩一定是问过了经纪人,才会用这样笃定的语气跟他讲话的。

“是的。”

嘉尔吐出这两个字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对方失控的体气,赶紧补上两句:“但是只有一点点,那个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一点点你的嘴唇会肿成这样吗?!”

段宜恩莫名地烦躁,意识到之前一句话已经冲出喉咙,他是真不知道该对什么出气,来之前灌下的威士忌非但没有把怒意浇下去,反而如火上浇油般越发升腾起来,手指紧紧地掐进掌心,眼底却又被什么呛出了泪。

“Marky,你……你别这样。”

小孩儿见他是真的生了气,怯怯地凑过来,给他倒了杯水。他咬着嘴唇不肯接,嘉尔便掰开他的手指,把杯子硬塞到他的手里。宜恩的掌心已经被掐出了红痕,嘉尔用小手抚着,心疼地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宜恩听不下去,蓦地抽出手,拈着嘉尔的下颌端详他肿起来的嘴唇。

嘉尔这次终于不再闪躲,由着他细细打量,睫毛垂了下来,像一只生了病窝在主人怀里的小奶狗。宜恩取了自己带来的药膏,细心地一点点轻轻覆上去,手上动作温柔如水,却还是担心不小心弄疼了他。

超过五年的交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是石子,轻巧地击起无数涟漪,段宜恩涂完最后一点药膏,看着嘉尔低垂的睫毛,一句话情不自禁地冲出喉咙:“以后这些你能不能别做了,你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从来不会吃这种苦。”

嘉尔的眼眸猛地一颤,微微一偏下颌避开了他的手,嗓音微哑,像小奶狗委屈的呜咽,又带了那么一点点恼意:“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提这些了。”

……见面不过半天,被躲了三次的段宜恩终于忍不住了,手下微微加些力道,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冷硬了:“我们当时说好让你回中国,不是让你回去受这种委屈的。”

怒气带着酒意上涌,说出话来也没了轻重,嘉尔愕然地望着他,一时竟也忘了对方喝过酒,伶牙俐齿的小孩儿眼圈儿一红,直接就给怼了回去:“我好不容易回一次韩国,也不是为了来听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的!”

嘉尔说完便一头撞进卧室,噼里啪啦地收拾行李,努力弄出很大的动静让自己听不到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却到底在听见那一声关门声之后收了手,守着满地的狼藉倒在了床上。

他又何尝不知道,有段宜恩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不会受这种委屈。在中国那个女模特强迫自己吃辣椒酱的时候,他脑海里最先闪现的就是段宜恩的影子,想起他每次吃东西的时候贴心地叮嘱“这个不要辣椒杰森不吃辣椒”,想起他先尝一口拉面然后招手叫他“这个不辣的这个可以吃”,想起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对着辣椒说“这个Jackson看到之后就会流汗了吧”,在他生病还要做节目的时候冲上台硬塞一大勺肉桂粉,在他手臂受伤的时候给他拿纸巾擦汗,做节目的时候裤子裂了也要先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贴着他的耳边问他有没有生气的人。

他并非不知世态冷暖人情炎凉的孩子,也知道爱人的怀抱足够温暖可靠足以成为护他一生的屏障,但人生的路总得有那么一段是要靠自己走,热烈而盲目的爱反而会成为枷锁,就像当年他抛下一切来到韩国时父母的眼神,咬了牙并不代表自己不心痛,可是已经别无选择。

第二天王嘉尔又离开了韩国。段宜恩在宿醉的剧烈头痛里看到他的机场照,照例的一身黑,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微乱的刘海下面覆着的眼瞳,眉宇间刻满了深深的疲惫。

 

每次Markson吵架的时候BamBam总能发挥调解人的作用,这个从小在他们膝盖上长大的孩子,两个哥哥的心思都熟得不能再熟,捅不破的窗户纸也敢捅,时常感叹哥哥们欠他一个最佳红娘奖。

第二天看着段宜恩在练习室里失魂落魄的模样,BamBam大眼睛一转,叫有谦到饮水机那里泡一杯有机农绿茶,自己亲自给他端过去:“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喝点这个。”

段宜恩嗅到熟悉的茶香不由苦笑,接过杯子没说什么。忙内借机在他身边一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我知道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宜恩一怔,看着小家伙指指自己的脑袋,半闭着眼睛道:“异地病。”

段宜恩忍不住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一记,当时和有谦闹别扭哭哭啼啼跑来找自己的小家伙,现在居然还给他上起恋爱课来了。BamBam也不躲,笑嘻嘻地闹了一阵儿,又严肃地道:“不过啊哥,你伤感一下可以,可别真把自己身体弄坏了,Jackson哥可把你交给我来着,我得对他负责。”

熟悉的名字触及心门,段宜恩睫毛猛地一闪,手无意识地攥紧杯身:“他说什么了?”

“Jackson哥吗?他说要让你忙一点儿,说你不是一直想做你喜欢的潮牌吗,有时间的话就赶快做起来,他还等着看;还有他走了,队里就只有你一个会飞的rapper了,可以多接一点特别舞台展示一下自己,还有啊……”

BamBam撅着小厚嘴唇,很认真地点着自己的手指数数,段宜恩低头看着茶杯里升腾而出的热气,眼眶又一次微微酸胀起来,睫毛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茶香的热气,还是心底涌出的别的什么。

他们之间向来很少有隔夜仇,尤其是演唱会结束之后一看手机就看到百八十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段宜恩在心里算一下时差,给他回拨回去,不到一秒钟熟悉又热情的声音就传过来:“Mark哥!!!”

舍不得把手机拿远,就贴得很紧地让呼吸声传到耳膜,刚刚哭过的嗓子还有些哽咽,段宜恩尽量放松声音:“嘎嘎。”

“演唱会顺利吗?我听BamBam说你哭得很厉害……没事吗?”

奶乎乎的声音里全是担心,段宜恩拿着手机目光就冲旁边扫过去,欢快的小豆芽菜赶紧抱住自己的妈妈笑得若无其事,他目光软一软,轻声道:“我没事,就是终于可以下班了,太高兴了。”

那边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是什么话啊,这笑话真冷。”

自己哭了却还得逗别人开心,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段宜恩在心底自我感叹,不过也都是他愿意的事儿。

“你的行程怎么样了,准备睡了吗?”

“对啊,结束了,不过睡不了呢,我现在差不多要去机场了,也不知道航班会不会延误,啊……”

小烟嗓照例絮絮叨叨,从北京的天气吐槽到今天的裤子有点紧,宜恩戴上耳机一句句地听,忽然被爸爸喊了一声:“Mark啊!”

“嗯?”耳尖的小孩儿听了出来,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爸爸妈妈在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哎你别——”听着他急急忙忙就要挂电话,段宜恩赶紧冲爸爸妈妈打了个手势,“你不用那么着急,他们也不是马上要走,你还有什么想说吗?”

“嗯……”嘉尔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我夏天录节目的时候,一起录的里面有一个弟弟,嗯……他很像你。”

他很像你。

我很想你。

是得有多深厚的感情,才能从目力所及里看到的每一个人身上看到对方的影子,或许没有那么像你,哪怕是眉梢眼角一点点熟悉的弧度,言谈笑语里一点点熟悉的神情,总是会让人很用力很用力地想下去,不过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引子,却总是要努力补出一个花团锦簇的结尾。

段宜恩用力呼吸,心底有喜悦,更多的却是满满的心疼。可不能再说出“想我的话就回来”这种话了,多艰难才做出的选择,既然是嘉尔的选择,那段宜恩就得义无反顾。

“路上小心。”他看了一眼手表,“十小时后见。”

“嗯,十小时后见。”

后来段宜恩看到嘉尔那晚的机场照,他的航班果然是晚了点,但意外的是小家伙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难得让助理推着他坐在行李车上,晃悠着两只小脚,笑容里有种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大人的世界云谲波诡,能有这样纯净笑容的人,大概是因为有人一直把他当成需要宠爱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人,正在机场的那一边等着他回家。

 

平安夜当天中午的特别活动,段宜恩和王嘉尔坐在队伍的两端,一个戴着鹿角发夹一个戴着圣诞帽,都不会唱韩国的圣诞歌所以一起划水,唱《face》的时候又抓着话筒悄咪咪地向另一边瞥过去,目光相触了就又缩回来,笑得好像吃掉了整棵圣诞树上挂着的糖果,心里眼里都是蜂蜜一样明晃晃的甜。

紧张排练里的间隙宜恩拉着嘉尔出门,找了家芝士火锅店捡了个偏僻位置坐下。嘉尔一进门就在熟悉的芝士香气里沉醉得走不动路,但真被拉着坐下了又故作矜持:“这么突然,一起吃什么芝士火锅啊?”

段宜恩看着那欲盖弥彰的小模样儿忍不住笑,伸手给他拿筷子:“说了你要是回来就给你买好吃的,但每次都没有时间,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啊~~不愧是Mark hiong~~~”

小烟嗓撒起娇来莫名还多出分有谦米式的奶音,宜恩看着嘉尔皱起来的小鼻头真的很想伸手揉上一揉。热气腾腾的火锅煮开,嘉尔搓着两只小手吸了一口大气,忽然又可怜兮兮地缩起来:“啊不行不行,我要少吃点儿,要不然又胖了,拍下照片又要被鸟宝宝笑话……”

他话没说完,宜恩夹了一块肉猛地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抿了抿嘴唇,嗓音低而压迫:“没事,谁再欺负你,你告诉我,在韩国的话我就直接过去,在中国的话我就坐飞机过去,我帮你教训他。”

……什么啊。嘉尔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怔了怔,脸慢慢红起来,低下头去小声嘟囔:“LA 黑帮吗?”

接下来LA黑帮完全变成了温暖细心的邻家大哥哥,又是给他夹菜又是给他递纸巾,嘉尔本来就容易出汗,一热就更容易出汗,段宜恩直接伸手过来擦掉他唇边的芝士,他抬头看着宜恩,眼神闪亮,鼓囊囊的小腮帮子里嘟嘟囔囔。

“Mark叽年圣诞想要森么泥物呀?”

段宜恩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什么,笑着摇摇头:“算了,你快别送我礼物了。”

嘉尔知道宜恩是什么意思,委屈地眨眨眼睛:“还不是你先送我克罗心的。”

克罗心是某年宜恩送给嘉尔的生日礼物,在签售会上饭问起来,他还开玩笑地说不知道嘉尔知不知道那手链有多贵。嘉尔当然知道那手链有多贵,今年就折了现又翻了倍,两条链子拿出来满待机室跟着闪光,往他脖子上一带跟上了锁一样的眉开眼笑:“是我的人了,不准拿下来!”

宜恩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可是你再送下去,明年三月份我就该把我家房子钥匙送你了。”

小调皮狡黠地扬起小括弧,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故意地一脚踏进他挖好的坑:“我不反对哦。”

夜色在窗外渐渐升起来,圣诞歌曲悦耳的银铃声萦绕在身畔温馨的灯火中,香气四溢的白雾间,嘉尔微笑的眉眼越发清晰璀璨,宜恩情不自禁地望着他,并不祈求永远,却是想刻在心里,成为永恒。

“Jackson。”

“Mark?”

“要是……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话,回来记得告诉我。”宜恩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买好吃的给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嘉尔看着段宜恩的眼睛。这么多年下来,很多事情从不敢想象变成近在咫尺,又从近在咫尺变成远隔天涯。他再没有时间像当年一样一起去看一场座位号1314的电影,也不敢在INS上上传他们的合影庆祝他的点心又长了一岁,但幸运的是那个人却是始终越来越近的,就算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也会笃定地一步一步向前,一直走到自己的心里。

“Mark啊,圣诞礼物我还是要送你的,不过会晚一点儿,在明年的专辑里,我写一首歌给你。”嘉尔竖了一根手指在嘴边,冲段宜恩俏皮地眨眨眼睛,忽然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很认真地道,“所以我也想问你要一份礼物,你自己写的歌也好,你自己设计的潮牌也好,你自己上的综艺做的特别舞台……什么都好,总之,一定要送给我,好不好?”

嘉尔的掌心还残留着击剑留下来的茧,压在段宜恩掌心时的触感温热而粗糙,而他却没有把自己的手松开,反而伸开五指,和嘉尔的五指交缠,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当然好。”

 

爱你的味道是Bittersweet,芬芳馥郁的玫瑰花伴随着尖刺锐利疼痛的滋味,可是苦入骨髓,却亦能甘之如饴,只因那个人是你。

是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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