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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只喜欢写文的鸟宝宝”

【宜嘉】杰森坐完飞机回来发现他怀了Mark的娃(4)

恭喜搞七儿终于要回归了,终于可以见到新鲜的宝宝们了(也有新鲜的糖可以嗑了),希望回归筹备期间和回归期间大家都健健康康,不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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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关键词:段王:我人虽然不到 但心意得到(甚至把你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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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嘉尔忙着跟公司商定日期,又很费了一番功夫。


他当然不敢把真相告诉公司,借着之前的呕吐症状,说自己胃出了点问题,得做个不大不小的手术。


撒谎对他来说是大外行,打电话的时候手抖得快拿不稳手机,还好经纪人没太怀疑,虽然还是说了一大通“推后日程你知道会有多大影响吗BLABLABLA”,但思绪很快就落到下一步工作安排上去了,对他的身体反而没问几句。


协商出来的结果是手术安排在一周后进行,之后要用脸的工作暂时都推掉,但用嗓子和脑子的工作还是得接,等休假结束,嘉尔差不多得交出一整张完成度在90%以上的专辑。放下电话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苦笑——这工作坐久了,真不知道是他上了班,还是班上了他。


给公司打完电话之后他又给王妈妈打了个电话,还是一样的说辞。但王妈妈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前些日子他老是吐她就担心得跟什么似的一叠声催他去检查,盼检查结果盼得比他还着急,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她隔着电话直扑过来的焦灼与关心:


“哎呀我的嘉嘉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那样拼命工作身体迟早是要吃不消的啦!现在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要不我现在就过去看你吧,还是你干脆回国来治,妈妈帮你在上海找你外公当年的学生……”


妈妈对孤身在外的孩子的挂念和担忧无比浓烈,那语气好像嘉尔又变成了那个还在襁褓里需要她抱在怀里呵护疼爱的小宝宝。嘉尔听得眼眶发酸,清一声嗓子把她的话截住:“姆妈没关系,我托在范哥和珍荣哥给找的最好的医院,我们都别折腾了,在机场给人拍到又要瞎写。”


“哦哦哦,姆妈知道——但是姆妈心疼啊,早知道这样怎么也不会让你去韩国啊!你要是不去的话,就不会……”


“好了姆妈,别说了。”


王妈妈的声音也顿了一下,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幼童的嬉闹声。嘉尔哥哥最近新添了小外甥,妈妈一直在哥哥家帮忙,估计接这个电话也是百忙之中抽出来的,他又说了几句话让她安心,就准备挂电话。


摁下挂断键之前,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姆妈,你当年怀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王妈妈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不过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回忆起来还是鲜活得跟发生在昨天似的,立刻回答道:“当然记得啊!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调皮,没事就在肚子里动来动去,放音乐的时候动得尤其厉害,好像会跳舞一样!还喜欢听人说话,有人隔着肚子跟你打招呼就动得厉害,我还说这小孩以后肯定是个多动症加小话痨,哈哈……”


嘉尔微笑地听着,手下意识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睛渐渐变红。


他从来就不是个绝情的人,连以前养在宿舍的植物他都会给它起个名字,它被CoCo吃掉了头之后还会伤好久的心,对植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这个依附着他而存在,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是风头正劲的年轻偶像,没日没夜拼了好几年才得到如今的位置,打败过的人虎视眈眈,还不是对手的人也在黑暗里暗暗咬牙鼓劲,这个时候爆出未婚先孕,粉丝们昔日砸过的钱估计都会换成板砖砸回来,而竞争者们估计会高兴得梦里也能笑醒。


而段宜恩呢,虽然这几年一直很低调,但他也或多或少听到些消息,知道段家这几年生意做得很大,和当年出道时段家的状态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拥有的财富越多就越引人瞩目,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在大蛋糕里挖走一块,这时候忽然冒出个私生子,不知道后续会牵出多大麻烦。


但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不过就是理智分析下的利益得失,和感情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大的问题是,这孩子并不是爱情的结晶,他只是久别重逢的父母一时冲动喝昏了头制造出来的意外产物罢了。


他也曾经思考过,要不就把这孩子留下来,大不了就送给人收养,也好过来得稀里糊涂也走的不明不白——但他稍微一思考就知道这个想法后患无穷,只能狠狠心打消。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和段宜恩都已经不是当初一腔热血感情用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愣头青了。


嘉尔身形一直很瘦,虽然才三个月,但用手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腹部圆润多了的弧度。小天使啊小天使,真的很抱歉,如果有下一世的话,希望你能够擦亮眼睛,找到一对靠谱的爱人来做你的父母吧——


嘉尔把要涌出来的泪生咽回去,正式开始了自己前所未有、此生大概也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休假生活。


他这套公寓还是在组合里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搬出宿舍的时候买的,初衷就是在集体宿舍做音乐会打扰到其他成员,所以除了保障录音室的专业水准之外,其他的地方装修都很得过且过,客厅里就放了沙发卧室里就放了张床,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空的。


一开始他住得也挺舒心的,后来组合出了变故,他工作重心基本上都移到中国,这里基本就成了个稍大一点的宾馆房间。有时候他想起来,都觉得不如卖了算了——但最终还是没卖,一是不差那点钱,二是,连他自己都羞于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地方段宜恩之前来过很多次。


凡是他呆过的地方,再简单的环境陈设都带了淡淡的温暖气息,他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


当你得过且过地对待生活时,生活也会得过且过地对待你。当嘉尔走进厨房,发现自己居然连个炒菜的锅都没买的时候,他不禁对手术的必要性产生了一丝怀疑——这样下去,要不了一星期,他和小家伙都要在这里活活饿死了。


嘉尔自己没办法出门采购,叫成员们送东西过来又显得自己太生活不能自理。想来想去还是叫外卖算了,刚打开APP,门铃就响了。


嘉尔现在都快吓怕了,还好来人不是段宜恩,是个长相挺憨厚的小伙子,像抱孩子似的抱着手里的餐盒,说:“先生您好,您的餐。”


嘉尔疑惑道:“你们现在这么高级?我还没点你就送到了?”


“没什么,我们老板说了,先生你看看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合口味您跟我说,老板会改。”


嘉尔觉得有点不对劲,小伙子的态度毕恭毕敬,说话的口气特别像是小太监战战兢兢伺候贵妃娘娘。


他接过小伙子手里的食盒,发现是四菜一汤的上海菜,在韩国他从来没见到过的糖醋小排、银丝白鱼、芙蓉鸡片和清炒马兰头,还配了虾仁蛋炒饭,汤是火腿鲜笋汤。他问:“你是哪家外卖?”


“我……我我我……”


没等小伙子说完,嘉尔把食盒往他怀里一塞:“你回去吧。”


“不!先生你等等啊!”眼看他要关门,小伙手一撑,哭唧唧地挤到他和门之间,“先生你就收下吧,我们老板说了,你要是不收,我会被开除的啊!”


嘉尔本就心软,被他这么一哀求,手上的力道就松了,小伙连忙把食盒塞到他的手里,还连连鞠躬:“谢谢先生!”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老板还说了,我得在这等着,看你有没有点别的外卖,如果是医生列出来的不适合你吃的东西,就不能让你吃。”小伙子工作热情很高,掰着手指头数,“比如炸鸡、啤酒、Pizza、汉堡……”


他的话被“先生”一记无情的关门给打断了,还尽职尽责地往里面招手:“记得别乱点啊!”


嘉尔简直要被宜恩这一手气死,自己不亲自上门,也不找珍荣他们帮忙,找来这么个小伙替自己做挡箭牌,还不找个口齿伶俐的把谎撒圆,故意露出马脚让他知道菜是自己送的,就是算准了嘉尔不会对陌生人发火,也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拒绝,最后只能乖乖收下。


美国的商界到底险恶到了什么程度啊?怎么这才短短几年,就把当年坦率直接的加州阳光少年,培养成了这么个城府深沉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俗话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他虽然是气,但到底也没有跟无辜的饭菜过不去。段总简直像从中国搬了个能做满汉全席的御膳房过来,每天不是上海精致小菜就是广州老火靓汤,用的鱼肉鲜蔬都极为新鲜,除了正餐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水果甜点,别说嘉尔喜欢,肚里那个显然也很喜欢——这几天下来,他的恶心次数越来越少,一口也没再吐过。


能把嘉尔的食性掌握得如此了如指掌的人,除了段宜恩,大概也再没有第二个了。


珍荣他们曾经打电话来要帮他采购些生活用品,都被嘉尔连声拒绝,说他这里什么都有,他们不用担心——他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段宜恩在他门口派了这么尊耳报神。


然而他低估了队友的智商——珍荣放下电话,冲蹲在旁边喂猫的在范道:“Mark哥派人去给他送饭了。”


在范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嘉尔很怕宜恩会给他发消息,每次听到消息提示音都是战战兢兢。但对方似乎很懂他的心思,别说电话了,连信息都没发过一个。


然而段总的关切通过这尊耳报神,丝毫不打折扣地传递到了嘉尔这里:


“先生,中午的菜还好吃吗?老板说特别想吃什么就跟我说,马上给你带。”


“先生,这是给你买的牛奶水果日用品,老板让我各种牌子都买了点,你挑一挑最喜欢哪个。”


“先生,老板让我给你送DVD来了,4K超高清蓝光的,巴斯光年全集!”


“先生,你昨天晚上怎么十二点还亮着灯?老板说让我监督你十点上床休息!”


嘉尔欲哭无泪,别的大老板都是金屋藏娇,而段总这一日三餐加点心水果源源不断的架势,简直是金屋藏猪。


他一个人不敢出门乱逛,虽然有功课要交,但戴上耳机总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一段像样的旋律都写不出。他天生话痨,一天不跟人说话就嗓子眼儿痒痒,在房间里呆的百无聊赖,干脆跟隔三差五就来敲门的耳报神小伙聊起天来。


“我说,你天天守在我门口,不觉得累吗?”


小伙受宠若惊,几乎给他打了个立正:“累?这有什么累的?我们老板说了,您是很重要的人,一定要照顾好。”


小伙大概是宜恩从美国带过来的人,一口韩语说得荒腔走板的,嘉尔看他好玩,就想逗逗:“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


嘉尔吓了一跳,小伙一本正经地说:“我伺候不好会丢工作的人。”


嘉尔哑然失笑,也对自己刚才的慌张觉得好笑——段宜恩怎么会跟手下小弟们透露自己的身份。“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什么重要的,该干啥干啥去,这一天到晚的,我看着都替你累。”


“累?不不不,这跟我们老板比差远了,我们老板那才是真累,白天跟韩国人谈生意,晚上跟美国人谈生意,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都忙成这样了,老板还老惦记着你,老给我打电话。”


嘉尔皱起眉,段宜恩年轻时很有几分潇洒的美国气派,做事很努力但张弛有度,拍摄完之后总是第一个光速下班,对嘉尔把每天活成最后一天式的工作态度很不能苟同,还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很多次。


这才过去几年,他怎么也变得这么拼了?


他忽然体会到了当年段宜恩看着他没日没夜废寝忘食跑通告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小伙戳在嘉尔面前,从这个英俊男人精致的眼角深处,看到了一抹他曾经在老板眼底看到过的淡淡的红。


段总虽然没告诉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但从他打电话的频繁程度和口气的上心程度,他能感受到这两个人有种极其深厚的渊源。虽然长相性格差异都很大,但有时眼神细微的变动和说话间微妙的气息有种莫名的契合,像是那种本是一对却因变故失散了的镯子或者玉佩,就算岁月斑驳了时光损毁了,但只要摆近了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小伙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先生……要不要我叫老板过来一下?老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你的。”


嘉尔猛然回神:“哦,不用了。”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谢谢。”


他已经很累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明显成熟多了的段宜恩斗法,去揣测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究竟出于未断的旧情,还是对当年弃他而去,久别重逢后又酒后乱性的歉疚。


晚上十点嘉尔上了床,但他的生物钟很不适应主人突然的早睡早起,翻来覆去很久才勉强积攒起一点点困意。


稀薄的梦境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首尔的霓虹迷蒙在朦胧的雨雾里,入夜后的街道车声流淌,少年时的宜恩眉眼还不似那般锋利,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带着几句韩文都说不利索的他去买冰激凌吃。


冰凉的雨丝随风透进他的毛孔,妈妈说这样的天气很容易生病。走在他身边的宜恩忽然消失了,他瞪大眼睛去找,但怎么都找不到。


灯火璀璨的首尔街头,他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所有的光芒都渐渐揉碎在雨雾中。


脸上冰凉的触感把他惊醒,他坐起来抹了把脸,才意识到刚才都是自己的梦。落雨的春夜还带着冬天残留的余寒,他起身开了衣柜,随便扒出件厚点的黑色卫衣,刚一穿上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不是他的衣服。这是Mark的衣服。


他刚搬来的时候Mark曾经来过好几次,早的时候一起听音乐吃夜宵,晚了的时候就直接过来睡觉,Mark曾经说在自己这里比在他那边睡得熟,后来就把一些衣服什么的放在这边,到最后也没拿回去。


卫衣在衣柜里放了好久,消散了曾经浓郁的香水气,留下的只是年轻男子干净清爽的味道,穿在身上,就像是被热情真挚的怀抱轻轻拥住,肌肤相触间是满满的温暖。


他扯了几下,想脱下来,但最后还是没脱,重新闭上眼睛,居然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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